臺灣寫真:堅持做《漢聲》45年的文化“傻子”黃永松

臺灣寫真:堅持做《漢聲》45年的文化“傻子”黃永松

圖為4月17日拍攝的黃永松。中新社記者 張一凡 攝

 

臺灣寫真:堅持做《漢聲》45年的文化“傻子”黃永松

圖為4月17日拍攝的黃永松。中新社記者 張一凡 攝

 

73歲,對于黃永松是歲月正好:有閱歷、有修行、有積淀還有感悟。

 

見到黃永松的那天,正好是他岳母95歲壽辰。他在臺北漢聲巷的店里跑來跑去,有著看不出年紀的輕盈。他說,比起岳母,自己還是年輕人。

 

黃永松常年奔走在大陸廣袤的土地上,貴州、云南、廣西等省份,他已經(jīng)記不得先后去過多少次。

 

黃永松一直自嘲為文化的“傻子”。從1971年和總編輯吳美云一同創(chuàng)辦《漢聲》至今,他們認定一件事:堅持做《漢聲》。

 

黃永松眼里,重視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的保護和傳承,就是對人類發(fā)展的溯源、對文化的尋根。“尋找來時路,才能懂得未來的方向,才是社會發(fā)展應(yīng)該恪守的準則”,這是他堅守《漢聲》45年、執(zhí)著民間傳統(tǒng)文化發(fā)掘的根源,許多學(xué)者也贊同——從局部梳理文化發(fā)展脈搏,是對人類歷史的重新認知。

 

“見微知著!每一次梳理,都是一次走進去,都是一趟精美的旅程。”回答《漢聲》出版周期這一問題,黃永松興致盎然:“只有走進去,才能回答民間蘊育的厚重文化。”

 

幾乎每一次出版,都是對“老物件”或“舊時人”的追根溯源;每一次整理、探尋中,黃永松都“走進去”且專注得義無反顧。“有誰會親自參加種植、采收,可是我們做蘇州《水八仙》時,就這樣花了接近三年的時間。”

 

《漢聲》的發(fā)展歷程是黃永松內(nèi)心對中華民族文化傳播構(gòu)建的一張網(wǎng),縱的“經(jīng)”是起步時的英文版,橫的“緯”是中文版的出現(xiàn)。

 

“上世紀七十年代,中國文化還不為世界知道時,我們需要大聲呼喊。隨著社會前行,我們就需要讓自己和一代又一代人深刻地了解我們來時路,恪守文化的脈搏。”第100期《漢聲》出版序言里解讀了黃永松的心愿:“撰中華文化加入‘地球村’”。

 

在漢聲書店里,與記者同行前來的臺灣攝影家莊靈先生拿出1999年黃永松與莊靈同去貴州拍攝的影集,黃自然地從腰間小包掏出伴隨他多年的徠卡相機拍下來,“這本簡潔的影集,從封面題字到文內(nèi)布圖,都是永松親自動手做的。”莊靈說。薄薄的圖文集透著黃永松對視覺與文字的掌控能力和殷實的文化功底。

 

“許多版本,我們都得從網(wǎng)絡(luò)回購、保存。”在《漢聲》工作三十年的鄭美玲女士說。

 

“‘漢聲’這個店面的設(shè)計、漢聲的標志,都是老師整體把握的。”鄭美玲說。位于八德路漢聲巷的漢聲書店,大門口豎的一支高三米的銅雕毛筆,是著名雕塑大師朱銘的作品,大門放大“漢聲”的標識放大成葫蘆形,“讓人們都關(guān)注‘漢聲’,走進來看看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美玲專門解釋了“漢聲”標識的寓意和書店的設(shè)計。“這‘藥’就是傳承中華文化的精神。”黃永松補充道。

 

《漢聲》不僅關(guān)注著文化保存,更注意與當下社會發(fā)展同頻共振。為讓傳統(tǒng)文化在新生代中生根,早在上世紀八十年代,《漢聲》就開始著手出版優(yōu)質(zhì)兒童讀物。軟件設(shè)計師林永捷就是這樣一位看著《漢聲》讀物成長的“80后”,收藏了《漢聲》大部份期刊。他說,對《漢聲》的關(guān)注從小時候買的一本繪本開始。

 

書店里一壁的《漢聲》出版物,寫滿歲月的記憶,也充滿時尚的視覺沖擊,這或許是《漢聲》45年來一直被鐘愛者追逐的緣由。(完)

中新社記者 張一凡 鄭巧